辜的,他不知道啊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看到韩长暮的脸阴沉的都能下雨了,他的后脊梁生寒,耳朵无端的抖了三抖,转头望向姚杳,眼巴巴的指望她能替自己说句话。

可没料到姚杳不但没说话,反倒目光可怜兮兮的,也眼巴巴的回望这他。

他陡然明白过来了,姚杳这是不想跟韩长暮有什么牵扯,才拿他出来当挡箭牌,他皱了皱眉,厚着脸皮道:“是啊,我们奇门的丹药可是世间难寻的,世子要不要也来点儿?”

韩长暮磨了磨牙,冷道:“不必了,本官没病。”

说着话的功夫,何登楼端着粥进来,一进门,就察觉到了

偏厅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,他不明就里的把粥搁在韩长暮的手边儿,客客气气道:“大人请用。”

韩长暮拿瓷勺搅了搅粥,只见那碗里清汤寡水的几乎能照出人影儿来,刷锅水里的米粒儿都比这碗粥里的多,至于鸡丝什么的,更是连影子都没见到。

他抬眼看了看姚杳手上的那碗粥,不禁啧了啧舌,真难为了何登楼,能从这么粘稠的一碗粥里,滤出这么一碗清水来,还半点鸡丝都不带。

他嗤的自嘲一笑,把瓷勺丢进清水里,极冷极脆的叮当一声。

他拍了拍手,笑容淡薄,如同隔了云雾染了秋霜,看起来是没有怒意的,却让人无端生寒:“好吧,既然如此,本官就准姚参军三日假,三日后,姚参军要准时去内卫司到值。”

姚杳对韩长暮的隐怒视如不见,弯唇一笑:“那就多谢大人了。”

说完,她暗自松了口气,看这架势韩长暮是生气了,很快就要气跑了,自然也就不会再问她是怎么保住一条性命的。

不问最好,问了她就得编瞎话,编一个瞎话就要编十个瞎话来圆谎,太累人了。

她随即做出恭送韩长暮的架势来,颇有些喜滋滋的样子。

韩长暮见姚杳一脸喜色的模样,险些气了个绝倒,脸色不虞的点了点头,一股无名火在心里爆燃,他压了又压,略一点头,往外走去。

刚走到门口,一只脚没入浓的化不开的夜色中,冬日悄然离去,初春的夜风还有些料峭寒意,吹得他的怒气顷刻间就消散了。

他陡然回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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